第86章讓我嘗嘗這個丹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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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 讓我嘗嘗這個丹藥
晨光中，紅玉引著淩風緩緩走到雲氏的房門外，早早地跟她請安。
救回母親之後，淩風其實還沒有好母親好好說過話，這時候他也沒事可做，暫時也不會有人上門要他命，他正好過來看看，母親的身體狀況如今具體如何了！
淩風其實想，這一次觀察一下母親的身體狀況，然後再斟酌著是否將父親淩鐵山給的九轉回靈丹給她服下。
紅玉輕輕的從外面打開房門，進去看到雲氏正睜著眼，雙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，顯然已經醒了。
“老婦人，您怎麽就醒了？這才六點多鐘，還沒有七點呢！”
紅玉笑吟吟的走到床邊，如一個賢惠的媳婦般，將雲氏的頭用寬大的軟枕頭擡起來，讓其舒服的坐起來，方便她擡眼看看周圍的東西。
“紅玉，風兒呢？他回來了嗎？我想到他了，我想見見他。紅玉，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走了，還沒有見到兒子成親，我好不甘心……”
雲氏布滿皺紋的臉上，寫滿了滄桑和疲憊，無精打采的眼神強撐著，努力的張望著這個並不算太奢華的房間。
紅玉看著雲氏如此艱難的模樣，心痛不已。
連忙道：“世子師傅就在門外，是怕吵了您休息，這才沒有進來，我現在讓他進來好了！紅玉剛要起身，卻感到雲氏的手拽著了她的衣襟。
“怎麽了？”紅玉不解的扭過頭，向雲氏詢問，雲氏卻一直在搖頭，紅玉半晌才明白，原來她是要梳妝，是怕兒子看到自己這麽蒼老的模樣。
“好的，老婦人，我這就幫您。你等一下，我去取鏡子。”紅玉不是第一次伺候雲氏梳妝，前幾次淩風一有消息傳回來，都以為他很快會回來家裏，結果最後都落了空。這次淩風就在門外了，紅玉也決心將雲氏好好收拾收拾。
還別說，這娘倆還挺說的來，一個積極配合，一個用心奉承，頗有幾分和睦之相。
梳妝完，雲氏看著鏡子裏仿佛一下子年輕二十多歲的自己，忍不住感嘆道：“我年輕時，也是一個大美人，侯爺當年落難和我在一起在鄉間生活了兩年，最後還娶了我，我以為這一輩子都會幸福下去，誰知道，老侯爺將侯爺接到元火城後，他竟然開始嫌棄我，說我粗手笨腳，說我沒有見識……”
雲氏說著，頗有些傷感的哈哈笑著，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美人遲暮滄桑，一時間戳著紅玉心頭的柔軟，不由的眼眶有幾分濕潤。
紅玉看著眼神疲倦的雲氏，看著她對著鏡子自艾自憐，忍不住想到了自己。想到了哥哥對自己的告誡，讓自己不要想著撐起淩風的全部人生。現在想來，不就是讓自己安心做個妾嗎？
之前紅玉不理解，現在看著雲氏的模樣，她終於意識到，或許做妾也是她一個很好的歸屬。
終於幫雲氏收拾好，幾乎除了臉上難以掩飾的疲倦病容之外，從裝扮上看已經算是明艷照人了！
“老夫人，您看看，漂亮不，是不是很年輕呢？”聽到紅玉說自己年輕，雲氏忍不住喜笑顏開，若非她眉宇間有一股淡淡的哀愁似乎難以派遣，恐怕很難一下子看出來她此刻是個病人。
紅玉給雲氏安排後，這才出門將淩風領進去。一進門，雲氏就激動的連忙讓淩風到她身邊，倒是連行禮都給免了。
淩風簡單的和雲氏寒暄著，暗中在觀察雲氏的神色，看看是否病情穩定，已確認她的狀態能否服下一枚地階丹藥。
簡單的觀察過後，淩風赫然發現，雲氏的精神頗有些不濟，哪怕他剛剛睡了一晚，這才剛起床，已經困倦的難以掩飾。只是她雖然困倦，但情緒還一直很煩躁，似乎是也睡不安穩。
淩風心想，這般幹熬著，怪不得精神和體力都是一日日消弱下去了。
“母親，讓我看看您的傷勢好嗎？”淩風說著，手已經抓著母親有些幹瘦的手腕，將體內一縷經過提出的無屬性玄靈訣靈力註入到母親的身體之中，緩緩的推動著它，一點點對他整個身體進行詳細的掃描分析。
淩風一番掃描分析後發現，母親雲氏比自己之前的情況還要嚴重的多，似乎她的身體機能在靈根隕滅的過程中也全部消耗殆盡了，這和淩風最初的設想完全不一樣。
他雖然不是醫者，在這麽一番探查後，還是隱隱感覺，母親的身體已經拖不長了，或許再拖個幾天，母親的身體機能就會徹底耗幹，到時候別說九轉回靈丹，便是天階丹藥，怕也再難起死回生。
這個突然的發現，讓淩風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。
“母親的身體等不了了，這可怎麽辦？我還沒有來得及驗證那個九轉回靈丹的效果，還沒有來得及找個懂藥的丹尊給自己看看這丹藥是否安全合用？”淩風一時間陷入了躊躇之中。
母親雲氏哪裏知道淩風心中這麽覆雜的想法，單純的說了說分別十多日發生的一切，自然淩風說的多半是些平常的瑣事，什麽元火山如何獵殺靈獸，什麽遇到崔家三小姐崔靈筠，還有紅玉。
“呵呵，你說的挺漂亮的，倒是將兒媳婦領回來一個啊，為娘活不了那麽久了，只想在死之前抱抱我的親孫子或親孫女而已，就這點想法都不能滿足，我還真是不甘心就此死去啊……”
雲氏絮絮叨叨的說著，有好些個話，翻來覆去的說了好幾遍，才能將一件瑣碎的小事給徹底說清楚。
最讓淩風感到詫異的是，母親竟然還向淩風提到了父親淩鐵山，而且她提到他時，眼神中竟然沒有恨意，有的只是幾分傷感，更多的是對過去美好日子的緬懷，宛若一個被愛情癡纏一生的婦人，都到生命的最後盡頭了，還對傷害自己的負心漢一往情深，毫無怨言。
這個突然的發現，讓淩風有些恍惚了。
他心說，“我還想著要殺死老爹為您和曾經的淩風報仇呢！如今倒好，您似乎不恨老爹？那我該如何自處啊！”
淩風心裏這麽感嘆，面上是死活不敢多說一點，畢竟母親身體孱弱的太厲害，生怕他受了刺激，萬一昏死過去，他可不敢確定她還會不會再醒過來。
沒辦法，淩風和母親聊了兩句，便先推說外面還有事，這才帶著紅玉匆匆忙忙的走出去，方出門不遠，便忍不住問：“紅玉，我問你，我母親這兩天一直是這樣嗎？她一直還在想念父親嗎？”
紅玉沈默了一會兒，看著淩風眼神中的暴躁和不滿，心中充滿了猶豫，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，承認了淩風的推測。
“老夫人可能是腦子糊塗了，所以一直還念著和侯爺年輕時熱戀的場景，當年侯爺應該和老夫人約定過白頭到來，一輩子在鄉間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。誰知道時過境遷，侯爺回到元火城後一切都變了……”
紅玉邊回憶邊說著，講到上感觸，也忍不住自己也飈出兩顆金豆子。只是這個敘述，讓淩風非常不滿，他甚至覺得，母親的行為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，一種嘲諷。
“自己折騰出那麽多事來，只是想要討回一個公道，想要回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，這個要求不過分啊。”他這麽想著，感覺自己似乎並沒有錯。
可雲氏作為母親有著自己對事件的看，並不以淩風的想法為轉移。
倒是紅玉反而淩風看的還透徹點，專門提醒淩風道：“家裏人的事，真是沒有必要搞那麽僵，何必要計較個對錯。只要不是大的原則問題……”
淩風不耐煩的打斷紅玉的話：“你別說了，我知道你的意思。可是我老爹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，也不知道母親看上他什麽了，竟然如此護著他。如今都這樣了，怎麽就不明白呢？她難道以為，父親毀了她的靈根，就是愛他嗎？”
紅玉只得閉嘴，默然的站在淩風身側，半晌也是不發一言。兩人走著走著，去了火豹山莊內的後花園，母親不在身旁，淩風說話也大膽的多了。
“昨天淩鐵山給了我一瓶丹藥，裏面裝了兩顆九轉回靈丹，說是能重新凝聚靈根，我如今體內早有了新的靈根，這玩意兒對我已經沒有用了，只是給母親服用，我還有些不放心，還真是一個頭痛的事！”
淩風說起這件事，不由得想起百裏家族，心想我真應該當時讓百裏天冰先幫我把丹藥看一看了，如今這般尷尬的情況下，兩人再見面也是會無比別扭啊，還怎麽提出要求呢！排除了百裏家族的武尊高手之外，淩風有想了很多其他人，結果都無一適合。
“公子可否將丹藥給我看看，我還沒有見過地階的三色丹藥呢？相信一定很好看吧！”紅玉看問題的角度，還真是讓淩風覺得有幾分詭異。
淩風嘲諷道：“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將關註的焦點放在丹藥的效果上嗎？怎麽突然這麽關心丹藥的造型！”
“給我看看嗎？我只看一眼好不好，我還沒有見過地階靈丹呢？讓我看看嗎？”紅玉突然軟聲軟起的撒起嬌來。
享受著自己女人的軟語央求，淩風原本有些古板的原則，慢慢的變得軟化了下來，最終將一顆九轉回靈丹從玉盒中淩空攝出，緩緩推送給紅玉，解釋道：“這玩意兒，據說可以凝聚一根後天靈根，只不過效果比正常的靈根差點意思，所以……”
啊！紅玉突然驚叫一聲，臉色驚恐的看向淩風，“我，我剛剛只是看看，我看的太認真，剛剛，我……”
紅玉一副意外吞吃掉丹藥的模樣，還一臉擔心的對淩風還不停道歉。
淩風看著紅玉微微瞇縫著眼睛，心情那叫一個郁悶啊。他做夢也想不到，紅玉竟然看著看著將丹藥直接掉到自己嘴裏了，這操作也太神了點吧！
“我這話還沒有說完呢？你這是幹啥啊，我之前不是說了，這丹藥可能有問題，我這不是還在擔心，這裏面除了凝聚靈根的東西之外，還有其他不好的東西嗎？我那個父親，心性歹毒之極，我怎麽放心他的東西，可你……”淩風劈裏啪啦說了一通呵斥，心情非但沒有變好，反而臉色陰沈的越發難看起來。
而紅玉安靜的端坐在淩風身側，聽他大聲的呵斥自己，心情非但沒有變得糟糕，竟是慢慢變得笑逐顏開起來。
而這個突然的古怪反應，讓淩風頓時感到一絲不妙，“你……紅玉，你別嚇我，你別告訴我，你已經將丹藥化開了，你不要做傻事……”
似乎為了回答淩風的問題，紅玉突然吧唧了一下嘴巴，然後身上火靈力飛快的運轉起來，面龐之上也跟著緩緩生出一片紅潤和細密的汗水來。
將一雙明亮的眸子笑如彎月道：“呵呵！世子師傅，紅玉沒有別的本事，就讓我嘗嘗這個丹藥的味道吧！這可是地階丹藥啊，我一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麽高級的丹藥呢？說不定，我還能凝聚出一根新的靈根呢？到時候我就是百年一遇的天賦了，你不替我高興嗎？”
淩風瞬間慌了神，連忙抓著紅玉的身子，將靈力送入她體內去阻止紅玉做傻事。
可是這時候已經晚了，那丹藥已經如流水般，悄然沈入到紅玉的丹田之中，除了一點微弱的溫熱之力外，再沒有半點異樣，似乎就這麽不動聲色的完成了藥力融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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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中，紅玉引著淩風緩緩走到雲氏的房門外，早早地跟她請安。
救回母親之後，淩風其實還沒有好母親好好說過話，這時候他也沒事可做，暫時也不會有人上門要他命，他正好過來看看，母親的身體狀況如今具體如何了！
淩風其實想，這一次觀察一下母親的身體狀況，然後再斟酌著是否將父親淩鐵山給的九轉回靈丹給她服下。
紅玉輕輕的從外面打開房門，進去看到雲氏正睜著眼，雙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，顯然已經醒了。
“老婦人，您怎麽就醒了？這才六點多鐘，還沒有七點呢！”
紅玉笑吟吟的走到床邊，如一個賢惠的媳婦般，將雲氏的頭用寬大的軟枕頭擡起來，讓其舒服的坐起來，方便她擡眼看看周圍的東西。
“紅玉，風兒呢？他回來了嗎？我想到他了，我想見見他。紅玉，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走了，還沒有見到兒子成親，我好不甘心……”
雲氏布滿皺紋的臉上，寫滿了滄桑和疲憊，無精打采的眼神強撐著，努力的張望著這個並不算太奢華的房間。
紅玉看著雲氏如此艱難的模樣，心痛不已。
連忙道：“世子師傅就在門外，是怕吵了您休息，這才沒有進來，我現在讓他進來好了！紅玉剛要起身，卻感到雲氏的手拽著了她的衣襟。
“怎麽了？”紅玉不解的扭過頭，向雲氏詢問，雲氏卻一直在搖頭，紅玉半晌才明白，原來她是要梳妝，是怕兒子看到自己這麽蒼老的模樣。
“好的，老婦人，我這就幫您。你等一下，我去取鏡子。”紅玉不是第一次伺候雲氏梳妝，前幾次淩風一有消息傳回來，都以為他很快會回來家裏，結果最後都落了空。這次淩風就在門外了，紅玉也決心將雲氏好好收拾收拾。
還別說，這娘倆還挺說的來，一個積極配合，一個用心奉承，頗有幾分和睦之相。
梳妝完，雲氏看著鏡子裏仿佛一下子年輕二十多歲的自己，忍不住感嘆道：“我年輕時，也是一個大美人，侯爺當年落難和我在一起在鄉間生活了兩年，最後還娶了我，我以為這一輩子都會幸福下去，誰知道，老侯爺將侯爺接到元火城後，他竟然開始嫌棄我，說我粗手笨腳，說我沒有見識……”
雲氏說著，頗有些傷感的哈哈笑著，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美人遲暮滄桑，一時間戳著紅玉心頭的柔軟，不由的眼眶有幾分濕潤。
紅玉看著眼神疲倦的雲氏，看著她對著鏡子自艾自憐，忍不住想到了自己。想到了哥哥對自己的告誡，讓自己不要想著撐起淩風的全部人生。現在想來，不就是讓自己安心做個妾嗎？
之前紅玉不理解，現在看著雲氏的模樣，她終於意識到，或許做妾也是她一個很好的歸屬。
終於幫雲氏收拾好，幾乎除了臉上難以掩飾的疲倦病容之外，從裝扮上看已經算是明艷照人了！
“老夫人，您看看，漂亮不，是不是很年輕呢？”聽到紅玉說自己年輕，雲氏忍不住喜笑顏開，若非她眉宇間有一股淡淡的哀愁似乎難以派遣，恐怕很難一下子看出來她此刻是個病人。
紅玉給雲氏安排後，這才出門將淩風領進去。一進門，雲氏就激動的連忙讓淩風到她身邊，倒是連行禮都給免了。
淩風簡單的和雲氏寒暄著，暗中在觀察雲氏的神色，看看是否病情穩定，已確認她的狀態能否服下一枚地階丹藥。
簡單的觀察過後，淩風赫然發現，雲氏的精神頗有些不濟，哪怕他剛剛睡了一晚，這才剛起床，已經困倦的難以掩飾。只是她雖然困倦，但情緒還一直很煩躁，似乎是也睡不安穩。
淩風心想，這般幹熬著，怪不得精神和體力都是一日日消弱下去了。
“母親，讓我看看您的傷勢好嗎？”淩風說著，手已經抓著母親有些幹瘦的手腕，將體內一縷經過提出的無屬性玄靈訣靈力註入到母親的身體之中，緩緩的推動著它，一點點對他整個身體進行詳細的掃描分析。
淩風一番掃描分析後發現，母親雲氏比自己之前的情況還要嚴重的多，似乎她的身體機能在靈根隕滅的過程中也全部消耗殆盡了，這和淩風最初的設想完全不一樣。
他雖然不是醫者，在這麽一番探查後，還是隱隱感覺，母親的身體已經拖不長了，或許再拖個幾天，母親的身體機能就會徹底耗幹，到時候別說九轉回靈丹，便是天階丹藥，怕也再難起死回生。
這個突然的發現，讓淩風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。
“母親的身體等不了了，這可怎麽辦？我還沒有來得及驗證那個九轉回靈丹的效果，還沒有來得及找個懂藥的丹尊給自己看看這丹藥是否安全合用？”淩風一時間陷入了躊躇之中。
母親雲氏哪裏知道淩風心中這麽覆雜的想法，單純的說了說分別十多日發生的一切，自然淩風說的多半是些平常的瑣事，什麽元火山如何獵殺靈獸，什麽遇到崔家三小姐崔靈筠，還有紅玉。
“呵呵，你說的挺漂亮的，倒是將兒媳婦領回來一個啊，為娘活不了那麽久了，只想在死之前抱抱我的親孫子或親孫女而已，就這點想法都不能滿足，我還真是不甘心就此死去啊……”
雲氏絮絮叨叨的說著，有好些個話，翻來覆去的說了好幾遍，才能將一件瑣碎的小事給徹底說清楚。
最讓淩風感到詫異的是，母親竟然還向淩風提到了父親淩鐵山，而且她提到他時，眼神中竟然沒有恨意，有的只是幾分傷感，更多的是對過去美好日子的緬懷，宛若一個被愛情癡纏一生的婦人，都到生命的最後盡頭了，還對傷害自己的負心漢一往情深，毫無怨言。
這個突然的發現，讓淩風有些恍惚了。
他心說，“我還想著要殺死老爹為您和曾經的淩風報仇呢！如今倒好，您似乎不恨老爹？那我該如何自處啊！”
淩風心裏這麽感嘆，面上是死活不敢多說一點，畢竟母親身體孱弱的太厲害，生怕他受了刺激，萬一昏死過去，他可不敢確定她還會不會再醒過來。
沒辦法，淩風和母親聊了兩句，便先推說外面還有事，這才帶著紅玉匆匆忙忙的走出去，方出門不遠，便忍不住問：“紅玉，我問你，我母親這兩天一直是這樣嗎？她一直還在想念父親嗎？”
紅玉沈默了一會兒，看著淩風眼神中的暴躁和不滿，心中充滿了猶豫，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，承認了淩風的推測。
“老夫人可能是腦子糊塗了，所以一直還念著和侯爺年輕時熱戀的場景，當年侯爺應該和老夫人約定過白頭到來，一輩子在鄉間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。誰知道時過境遷，侯爺回到元火城後一切都變了……”
紅玉邊回憶邊說著，講到上感觸，也忍不住自己也飈出兩顆金豆子。只是這個敘述，讓淩風非常不滿，他甚至覺得，母親的行為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，一種嘲諷。
“自己折騰出那麽多事來，只是想要討回一個公道，想要回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，這個要求不過分啊。”他這麽想著，感覺自己似乎並沒有錯。
可雲氏作為母親有著自己對事件的看，並不以淩風的想法為轉移。
倒是紅玉反而淩風看的還透徹點，專門提醒淩風道：“家裏人的事，真是沒有必要搞那麽僵，何必要計較個對錯。只要不是大的原則問題……”
淩風不耐煩的打斷紅玉的話：“你別說了，我知道你的意思。可是我老爹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，也不知道母親看上他什麽了，竟然如此護著他。如今都這樣了，怎麽就不明白呢？她難道以為，父親毀了她的靈根，就是愛他嗎？”
紅玉只得閉嘴，默然的站在淩風身側，半晌也是不發一言。兩人走著走著，去了火豹山莊內的後花園，母親不在身旁，淩風說話也大膽的多了。
“昨天淩鐵山給了我一瓶丹藥，裏面裝了兩顆九轉回靈丹，說是能重新凝聚靈根，我如今體內早有了新的靈根，這玩意兒對我已經沒有用了，只是給母親服用，我還有些不放心，還真是一個頭痛的事！”
淩風說起這件事，不由得想起百裏家族，心想我真應該當時讓百裏天冰先幫我把丹藥看一看了，如今這般尷尬的情況下，兩人再見面也是會無比別扭啊，還怎麽提出要求呢！排除了百裏家族的武尊高手之外，淩風有想了很多其他人，結果都無一適合。
“公子可否將丹藥給我看看，我還沒有見過地階的三色丹藥呢？相信一定很好看吧！”紅玉看問題的角度，還真是讓淩風覺得有幾分詭異。
淩風嘲諷道：“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將關註的焦點放在丹藥的效果上嗎？怎麽突然這麽關心丹藥的造型！”
“給我看看嗎？我只看一眼好不好，我還沒有見過地階靈丹呢？讓我看看嗎？”紅玉突然軟聲軟起的撒起嬌來。
享受著自己女人的軟語央求，淩風原本有些古板的原則，慢慢的變得軟化了下來，最終將一顆九轉回靈丹從玉盒中淩空攝出，緩緩推送給紅玉，解釋道：“這玩意兒，據說可以凝聚一根後天靈根，只不過效果比正常的靈根差點意思，所以……”
啊！紅玉突然驚叫一聲，臉色驚恐的看向淩風，“我，我剛剛只是看看，我看的太認真，剛剛，我……”
紅玉一副意外吞吃掉丹藥的模樣，還一臉擔心的對淩風還不停道歉。
淩風看著紅玉微微瞇縫著眼睛，心情那叫一個郁悶啊。他做夢也想不到，紅玉竟然看著看著將丹藥直接掉到自己嘴裏了，這操作也太神了點吧！
“我這話還沒有說完呢？你這是幹啥啊，我之前不是說了，這丹藥可能有問題，我這不是還在擔心，這裏面除了凝聚靈根的東西之外，還有其他不好的東西嗎？我那個父親，心性歹毒之極，我怎麽放心他的東西，可你……”淩風劈裏啪啦說了一通呵斥，心情非但沒有變好，反而臉色陰沈的越發難看起來。
而紅玉安靜的端坐在淩風身側，聽他大聲的呵斥自己，心情非但沒有變得糟糕，竟是慢慢變得笑逐顏開起來。
而這個突然的古怪反應，讓淩風頓時感到一絲不妙，“你……紅玉，你別嚇我，你別告訴我，你已經將丹藥化開了，你不要做傻事……”
似乎為了回答淩風的問題，紅玉突然吧唧了一下嘴巴，然後身上火靈力飛快的運轉起來，面龐之上也跟著緩緩生出一片紅潤和細密的汗水來。
將一雙明亮的眸子笑如彎月道：“呵呵！世子師傅，紅玉沒有別的本事，就讓我嘗嘗這個丹藥的味道吧！這可是地階丹藥啊，我一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麽高級的丹藥呢？說不定，我還能凝聚出一根新的靈根呢？到時候我就是百年一遇的天賦了，你不替我高興嗎？”
淩風瞬間慌了神，連忙抓著紅玉的身子，將靈力送入她體內去阻止紅玉做傻事。
可是這時候已經晚了，那丹藥已經如流水般，悄然沈入到紅玉的丹田之中，除了一點微弱的溫熱之力外，再沒有半點異樣，似乎就這麽不動聲色的完成了藥力融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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